“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诸葛先生出师表中这句广为人传的一句名言响彻中华大地,而这句话用来形容我凄凄惨惨戚戚的第一次创业未尝不可。2017 年末正处寒假居家之际,我接到了一通来自原先实习公司一名设计小哥的微信语音电话,自此我再次开启了一条改变我人生轨迹的支线。这条支线上发生的故事除了父亲和女票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时间已过去了整整四年,四年又是一轮回。

之所以要写这篇文章首先是因为受最近换个人方向的影响,总觉得自己既然要换方向了怎么也得把原先方向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个遍才安心;其次是最近两天我司战投部发生的事情又勾起了我当年青春时的创业故事,虽然确实是失败了,但这其中的经验真的是太经典了;最后是看到原先创业团队中小伙伴们纷纷离开北京,都转战去了别的城市,有回老家的也有去上海的。我们因一顿饭而聚起来,还记得当时饭桌上其中一个小伙伴还说了“我这人你放心,我们通过一顿饭开始,最后成不了也会一顿饭结束”,到现在如今成不了,他却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广西,这顿饭我估计是此生无缘了。

2017 年的暑期实习我去到了某睡眠 app 公司实习,当年作为一名刚大二的学生能够有公司收留我实习已然是天大的好事,这其中发生的细节我就不做展开了,在过往的文章中都已讲述了多遍,总而言之,通过在该公司的实习我与几名有趣的人儿发生了一段两三年的连结,让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与互联网完全不同的行业,接触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群体,也看到了实体行业在当下的苦苦挣扎,更是认识到了原来只要放弃一点点东西,也可以在北京生活得非常滋润非常舒适。

2017 年的寒假我已早早回到了家,在一天下午接到了一通原先在暑期实习公司设计师小哥哥(下文简称涛哥)的电话,细节已记不清,大意是需要做一个宠物店相关的小程序,需要有订单预约、活动宣传、社区等等的功能,当时正值小程序火爆之日,我非常能理解涛哥对此事所谋划出的光明未来前景,但当时我对宠物行业完全不了解,也很害怕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刚开始其实并不愿意接下这个活,但因为 17 年上半年尝到了外包的一点甜头,初尝禁果的我难免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还是咬咬牙说“我可以做,但是需要…..”,就这样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创业路程。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天下午我直接了当的回绝涛哥“不好意思,我做不了”的话,也就没有后面发生的这么多故事了吧。

起因

整个团队共计四人,分别为涛哥,肉肉姐,我,以及 18 年底才加入的 chido 哥(英文名太难打了,简称赤豆哥吧)。其中涛哥、肉肉姐和我是在实习公司里认识的,涛哥当时作为我对接的 UI 设计师,肉肉姐与我当时的实习工作并无直接关联,但她与涛哥关系十分友好。而赤豆哥呢,据 涛哥说是 18 年从美帝毕业归来,读了两个本科,也是涛哥的好朋友。

涛哥作为整个团队核心决策人员,当然占股也是最多的,是我和肉肉姐二者之和。他的主要角色任务约等于 CEO 要考虑的所有事情,肉肉姐的具体职位我不了解,但基本上文案、宣传、调研、市场等等都是她负责,而赤豆哥作为后来才加入团队的人,主要是用来推我们所有人进度的,而我就非常显而易见了,CTO 就是在下了(我超,这 title 真是盖了帽了),我负责处理所有技术上的事情,说一不二,做不了也得换个方式强行做,任何动效都必须给丫实现了!这就是我们创业团队的人员配比了。你看,完全不缺,可以说只差把代码写完,产品上线了!

涛哥在我实习时,就有意于进入宠物市场,自己也有两狗一猫,到后来 17 年底找到我时已然是准备彻底进入宠物市场,需要一个微信公众号之外的平台做一些更加独立和差异的事情。当年互联网最火的技术是什么?那必然是微信小程序,从 16 年底(以没过春节算)微信公开课上发布的微信小程序,彻底搅动了未来一年的客户端技术栈,几乎所有技术人员都在学习它,也几乎所有产品都想从微信上挖一份蛋糕。

而涛哥最开始找到我时,本意也就是想做一个微信小程序,并以此来拓展当时微信公众号效率低下,拓展能力不足的问题,而我当时也确实是好好的学了小程序开发,正是因为经过我的这一发学习也才发现了小程序本身的限制有多大,作为一名开发者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性,换句话说,我们只能在微信画好的圈子里移动,但凡想做一些体验或者设计上超出预期的东西都非常艰难。

故,我在于涛哥的沟通最后,暴露出了如果确定我们以后想要做的事情是比微信小程序更加庞大的话,完全没必要维护一个小程序,应该做一个自己 app,自定义用户的所有行为而不是由小程序牵着鼻子走。当年之所以这么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并不看好小程序,而不看好小程序最重要的一点是体验过于糟糕,而且维护一个小程序的成本不见得比 app 要低多少,它的优势仅仅在于跨端;其次是我当时也处在一个对 app 开发痴迷狂热的状态,我并不想远离 app 开发而去投入另外的跨端技术,它只能作为我的兴趣而不能作为吃饭的工具。但听涛哥说的这番话意思,是想要做一个庞大的事情,虽然从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起我内心就隐隐约约觉得这事非常不靠谱,而且极大概率死掉,但我还是咬着牙接下来了,毕竟年轻气盛的我面对如此求助我怎能说不呢?

那涛哥具体想要做什么事情呢?他有一家线下宠物店,日常的沟通工作都是通过客户加他的个人微信来进行沟通预约下订单,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生意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下定决心自己做一个产品来满足这门生意了。除此之外,他还想颠覆一下宠物市场的运作,并且非常看不惯目前市面上与宠物相关的 app,产品质量非常之糟糕,不但没有满足宠物本身的需求,对宠物主人的社交和分享之意更是无法满足。而在此之上的硬件层面,当时 fibit 做的狗项圈硬件还行,但因为没有引入国内而作罢,以狗项圈硬件为出发点,引出了我们还可以做自己的宠物硬件,饭盆、水盆、遛狗绳、猫窝狗窝等等。当然了还有很多细节我就不一一展开了,总而言之所有人想要做一个 app,几乎都是因为我有一个超棒的想法,也有人准备给我投资,只差一个 app 了!

就这样开学之后,我们通过前文说的那顿饭算是正式开始这件事,我也鬼使神差的、莫名其妙的签了一份合同,这份合同上写的有效期是三年并划分好了股权,从现在的视角去看这份原始合同问题极多,但当时的我存粹只为了“炫技”,没什么东西是老子做不了的。

过程

涛哥在顺义的线下宠物寄养公社

第一阶段

前期的进展极其慢,大量的东西需要确认,我们几乎每隔一两周就要面对面碰一次。从前期的整个流程上来说完全不符合要做事的团队状态,需求没有列成点,每次对接沟通时全是靠着涛哥的高保真 UI 稿一个个页面的看要做什么东西,可能产生的问题是什么,接着再汇集问题,修改 UI 稿,下次碰面时再继续沟通。这样的效率极其低下,但当时的我之所以也没有说出来,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看重这件事,深刻的认识到我们这几个人做不出什么东西来;其次是我一点也不相信涛哥,他非常不专业,但在宠物行业相关上他的确很专业,但在 app 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没有明确出需求列表,导致后面经常对完了后面前面忘了;最后是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作为孤注一掷去做,经常性是要到下一次沟通会了,最后几天才做出来,态度上我们都有很大的问题。

其实在这个阶段中我也有很大的问题,主要是我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每次大家碰面沟通我想的就是啥时候可以快点回家,心思完全不在这。这其实给了我相当大的教训,前期如果发现自己与团队不合适,或者在将要做的事情不信任又或者是有些自己额外的一些什么考虑,一定要尽早地说明,尽早脱身。前前后后就前期的沟通需求会开了七八次,望京和孙河几乎充斥了我 18 年下半年和 19 年上半年的大部分周末时间。

在需求明确阶段,我们除了没有把确切要做的事情摆到台面上告诉大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自己并不属于他们的这个团体,存粹把我作为一个“工具”去看待,虽然后面大家都称兄道弟,一起偶尔聚个餐,但本质上我可以隐隐约约的感受出来,就做的这件事背后发生的故事我是完全不知道的,比如为什么要做宠物线下店?当前有多少人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目前线下店的流水有多少等等问题慢慢的充斥了我的脑子,感觉一直隐藏着什么事情,给到我这边的结果就是我们现在要做一个这件事,逻辑是这样的,你来实现。个人觉得这种状态是非常不利于后续的团队合作的,相当于我在空中搭了一套房,搭这套房之前我们认为有很多人会喜欢住在空中,并且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要我们把房子搭好就会立即住满!

从以上叙述中可以看出,在需求明确阶段,这个小小的团队里所有人都有问题。我自己认为做这个产品不难,技术实现上很快,赶紧确定好细节我要立马开始写代码!而涛哥他们认为我想的产品逻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吊打海内外所有产品,只要你养宠物就一定会使用我的产品,而且还会每天想吸了毒似的天天打开我的 app,天天分享你宠物的日常。我们都没有直面这件事最黑暗的那一面,最后确定要做的所有事情所有设计都没有考虑到了现实因素,只为了好看酷炫独一无二,却忘了一个全新的产品推出市场时,最重要的是先上线验证需求和受众。

第二阶段

到了下一个阶段就是我要开始撸码了,到了这个阶段我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了满足感,在之前的所有的沟通中都感觉自己彷佛编外人员。这其实也暴露出来一点,当时的自己其实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还是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还是一种认为技术好就可以有资本看不惯这个世界。

在编码阶段中,当时因为还在滴滴实习中,工作日早上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做这件事,在撸码的前期进度也很慢。造成这个现状的主要是需求明确阶段实在是太拖沓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 18 年 9 月份的时候,我们还处在一个需求沟通明确的阶段,此时我们都还在沟通各种可能涉及到的算法,现在想起来真的太不专业了。只靠我们三个人要硬推导出一套狗和猫的每日热量转换公式,虽然最后确实是推出了几个还算可行的公式,但这其中所耗费的人力成本以及整个过程的混乱晨读,我愿称之为后续所有败笔的开始。

寄养公社里的柯基有二三十只!

如果我们能够请得起一个兽医专业或者某个宠物专职医生,给他一两千块我们好好的做一次甲方,把所有要求都给列出来,拿到一套差不多得了的公式,就不再需要我们几个人前期在这傻乎乎的算半天,折腾什么大型犬、中型犬和小型犬每天吃多少就够,喝多少水,热量要消耗多少这种现在看起来毫无意义、拖慢进度的事情。这些公式套到后面我人整个疲了,涛哥一直在说这些公式很重要,是我们 app 的重中之重,那为什么不能找一个专业的人去做这个影响整个 app 发展的事情呢?

其次是涛哥设计了大量的复杂动画和 UI 效果,单是一个创建宠物的界面就改了多次,各种展开收起的动画杂糅在整个页面当中,本身我们就不是拿出自己的所有时间去做这件事,还要搞这么多复杂的效果在一个可能用户只使用一次的页面上;最后一个问题是我经常今天上午给他们问题,总得间隔至少三四个小时甚至明天才能拿到回复,一点都不敏捷,这也导致了后面我慢慢的懈怠了不少。

后来 18 年底,此时的我已经是大四上,毕业设计开题的日子要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也就脑子再次一热,把这件事作为了我的毕设,导致并没有做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毕业设计,虽然最后这个毕设也确实是拿到了院级和校级的优秀毕设,但我总感觉是送的,总之自己非常不满意这个毕业设计,它背后所讲述的故事我自己在答辩时说出来都虚,所承载的技术本身我也不喜欢。

第三阶段

差点把我扑倒的萨摩耶

第三阶段其实就是我的毕设阶段了。当初之所以要把这件事作为自己的毕设,本意也是冲着不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去额外做一些相同的事情,还有一点是这个产品的整体进度太慢了,尤其是开发进度,如果不着手找个时机把这件事再推动一下,很有可能直到毕业时都做不出来。仔细想想也是,从 17 年底到 18 年底,整整一年过去了,当时我确定要做这件事之前原本以为是拿到需求列表和 UI 稿后立马开始做一两个月,然后拿钱走人,谁曾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呢。

不过当时还算是抱有一丝念想,万一这事真成了,卖掉拿钱走人多香,咬咬牙也就坚持了下来。现在看来确实是因为把这件事做为了毕设才取得了飞快的进展,这里也发生了一个好玩的故事,自己对毕设的理解就是要把大学四年所学的内容都给暴露出来,所有我只用了极少数的第三方基础库,剩下的 app 相关所有 UI 都自己写,这就导致了整个开发阶段里最严重的问题,因为我的不愿意妥协,导致了我的毕设到最后交付给老师们查看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全是截图。当时正值自己从美帝 WWDC 回国,已经错过了毕设交叉评审的时间,回国落地的第二天就要立马赶去给老师评审。刚坐完 12 小时的跨洋飞机回北京的那天晚上,我就开始了熬夜,把收尾工作全部完成。

到了这个时候我对这件事已经很烦躁了,甚至想撒手不管了,中间间隔这么长的时间里,团队也没有什么下文,专门用于推进度的赤豆哥除了每天在微信群里逗比外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而整个团队里在推动这件事的,也只有我自己,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着我把 app 做完就可以拿钱跑路一样。这也是我所不齿的一段经历,当时的我正处在毕业之际,滴滴把我转岗到国际化支付的 java 后端,我自己非常的不喜欢,彷佛毕业后没有工作了一般,毕业答辩和毕设还需要完善,女票的那一份也需要自己手把手的教会她,告诉她怎么回答老师的问题,论文要怎么改,去美帝的签证申请还在焦急的等待回复中等等,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在 19 年的五六月份集中爆发了,那时的我巴不得三头六臂应付掉这所有的事情。

后来彻底的毕了业,从宿舍里收拾好东西搬到了学校对面的小区里,在自如上合租了三居室,也成功去到了当时我最讨厌的公司字节跳动,这发生的一切彷佛就好像在鞭策我,“你毕业了对吧?该接受生活的毒打了”。去到字节工作后,刚开始因为新入职,还是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可以去做这件事,但其实从 6 月份开始这件事我就彻底不做了,就自然而然的拖着,反正没人催我也就这么放着了,到了 19 年底,我几乎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也取消了微信上置顶的群组,大家好像也默契的不说话了,默契的安静了下来,更是没有了定期线下沟通讨论。

第四阶段

中间灰色的狗狗是涛哥的威玛猎犬 Bo

这个莫名其妙的安静状态一直持续到了 20 年中左右,我居然刷到了涛哥离开了北京回他老家的朋友圈!在此之前涛哥也仅仅跟我聊过他在北京的家正在重新装修,想上全屋的智能硬件,向我咨询了下有没有可行的方案。然而才过了两三个月,他居然就离开了北京回老家了?!这又好像我们做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一个人说结束,它自己说了再见???

到了这个阶段,我和这整个团队已经没有了任何沟通和交流,到了 21 年还有过和涛哥一次微信电话是他家里有一批电磁炉,大概 50 个,想要让我做或者帮忙找有没有认识的人给这批电磁炉加上智能硬件,和物联网扯上关系。当时接到这通电话时我正在骑车到杭州西湖灵隐寺景区边上的小卖部,喝着可乐休息中,看到涛哥的来电我先是一惊,然后犹犹豫豫的才接通了电话,“喂?涛哥!”……

还有一次是赤豆哥找我拿 VPN,问我有没有靠谱可行的 VPN,教他下载一个。从此以后,我从未再收到任何关于这个产品以及甚至整个团队里任何一个人的任何消息,当初那番要干翻这个行业的誓言我再也听不到了,同时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一面,涛哥回了老家,赤豆哥去了上海,肉肉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而我,却一直放不下这件事,但凡有人说起毕设相关的事情,总是会把我带回那段仿佛我们就是上帝的时光。

结尾

整个事情没有结尾,之前在团队建立之初,我被涛哥的“我们由一顿饭开始,最后肯定也会以一顿饭结束,我这个人你放心”这句话感动,这句话给了自己一个错觉,我很值得他们信任,他们也很值得我信任,吃了这顿饭我们就是今后一起打天下的好伙计!后面的饭确实没少吃,也去了除肉肉姐之外的所有的人家里吃过饭,坐过涛哥好几次车,我们一起去不同的饭馆里吃吃喝喝,晚上还会把我以紧急沟通会的名义拉出去 KTV 唱歌,我也看到了涛哥和赤豆哥两个人亲热的场面,令我一度十分尴尬。哦,我好像忘了说,涛哥和赤豆哥是两个 gay,而肉肉姐是一个非常喜欢看到此类场面的腐女,而我?仿佛就是这一切乱糟糟下的正常人罢了。

要我说从这段经历里获得了什么东西,从唯物主义角度出发 ,我收获了一份按下三个人手印的合同书,一个半成品 app,一份 UI 稿;从唯心主义出发,我好像曾经以为收获到了几个朋友,但实际上我只是被当作工具,认识到了不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后果是多么的可怕,见识到了没有孤注一掷的魄力老天爷为什么要赏你饭吃?这件事我现在看起来越想越像一波闹剧,几个人轰轰烈烈的想要做一番商业,仅凭着自己局限的视野和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以及只是比正常人多一点的工作背景,就认为自己可以颠覆掉整个行业现状。重点是这几个人除了我之外与整个互联网产品流程毫无关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都是从市场部出来的,而市场部说的难听点就是运营,而运营根本不了解整个 app 的生命周期是怎样的,他们始终是脱离于整个 app 流程之外去做的生产,没有真正意义上触达到最核心的环节,而这里看上去关系最大的我,却因为当时的实习产品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开发流程而导致我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才是正常开发流程。

但换一个角度去看,我还确确实实的从这件事中获取到了当初想要的一些东西。比如正是因为接触到了大量的宠物学专业或者不专业的知识,也认识到了非常多的猫猫狗狗,打破了自己对宠物的恐惧,尤其是对猫咪的恐惧,也也才引出了后面想要养一只属于自己猫咪的想法。对待宠物再也没有当初那番偏见,现在我非常深刻的认识到宠物可以给人类带来多大的帮助,解决了多少人的陪伴的需求,安抚了多少可能有过心理问题的人。养一只自己喜欢的宠物,不管是不是猫咪或者狗狗,都可以发现自己的另外一面。

时过境迁,这一切的一切发展到结尾部分,越发的感到无奈,我当初只是想锻炼自己的技术水平,去感受一点非计算机领域之外的事情,去多接触一些自己没有关注到的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创了业,按了红手印,浪费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去了一件自己当初本可以拒绝掉的事呢?只能说,当时的我被环境所影响了,我刚从一家创业公司的实习结束,算是见识到了互联网投资圈的火热,也恍惚的认为自己可能也会如此走一遭,但却忘了我已然身处该环境之中,环境塑造了我,决定了我的可能性。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一口答应下这件事,如果当时我在接电话的时候被母亲大声喊去帮忙家里生意,我的大学时光里可能就没有这一支线的发生了,仔细回想起来,我确实浪费了很多时间在其中。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创业会来得如此的快,也没想到消失得也这么的快,我甚至都没有享受过把产品推广上市后的感觉,也没有享受过自己好像真的改变了这个世界一点的快感。到头来现在想起这件事带给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成长了吧,这里面我们整个团队的每个人都有问题,把这些事情写下来主要还是想趁着自己回忆尚存时都记录一下,待到追忆往昔时可以再览年少轻狂之像。